第(2/3)页 花烈瞧漪兰君脸色阴晴不定,便知事情大概有意外之处,随口敷衍了墨九玄几句,便问道: “怎么,事情进展不顺利么?出了什么变故?” 漪兰君勉强笑了一下,没作声。 墨九玄却接过话茬:“我瞧着挺顺利的啊!我进去的时候殿下在床上还是衣衫不整的,看着十分受用的样子……” 边上仙娥听到这话,皆是偷偷一笑,悄悄各自散去了。 漪兰君顿时臊得满面通红,转身欲走,花烈忙上前一步拉住他,笑道:“一个狗屁不通的小崽子,你跟他计较什么!”又转身瞪墨九玄,怒道:“我看你还是识相点,现在就去刑司衙门自领三十板子,省得你主子回头想起这事来抠出你的眼珠子当泡踩!” 墨九玄一语噎住,吐吐舌头,不吭声了。 “来来来,喝口茶先。” 花烈十分殷勤地倒碗茶水:“这紫阳宫别的没有,唯后院这片茶园却是极好的!每年天庭各府各宫所有定例,皆是出自此处。可惜我是个武夫,品不出什么妙处,方才泡了这一壶就是单等你这行家来品鉴呢。” 漪兰君也不好推辞,只等勉强坐下,接过茶盅尝了一口。见那茶汤清亮,乃上品云雾茶,味浓鲜爽,香如幽兰,确实不错。 花烈见他神色稍缓,方又笑道:“今儿既来了,也不能白来。”说着又对墨九玄道:“快去把你压箱底的好茶每样拿几十斤来,我要打包带走。” 墨九玄简直哭粗:“茶又不是米面,哪有人一讨就是几十斤的?” 花烈眼睛一瞪,合起扇子在他头上一敲:“不让你出点血,怎么能长记性?” 墨九玄捂着脑袋“哦”了一声,蔫蔫地取去了。 院中只剩下他二人,花烈这才凑上前低声问道: “那人可确是你要找寻之人?” 漪兰君将茶盅搁在一旁边,点点头,眉锋挑了挑,有几分怒色: “她如今身份尊贵,你理应早些告诉我才是。” “这你却不懂。” 花烈笑道:“天庭这潭水深啊!我若提前告诉你,将来此事发了,你便是罪责难逃,粉身碎骨都是轻的;如今你就只当她是你家娘子,就算天帝怪罪下来也只寻我的不是,你是不知者无罪。” 这一番话说得恳切,漪兰君也是一声叹息,拱手谢道:“你这番心意我自是明白,你平白为了我担下这些风险,实在过意不去。” 花烈却一摆手:“她与我有同袍之谊,我既是帮你,亦是帮她。只是,不知你下一步作何打算?” 漪兰君颓然地摇头道:“她已全然不记得我了,我也不知要如何是好。” “这有什么奇怪。” 花烈不以为然:“凡人入转回之前还要饮那孟婆汤忘却前尘旧事呢!她到凡间走这一遭,若不断了红尘中事,如何回得天庭归于本位?他日若还有不知深浅的,借着她做地仙时的旧交情来讨人情,那一笔笔旧帐再细细算起来,天庭岂不是要章法大乱了!” 花烈就事论事本是无心,漪兰君却是听者有意,不由觉得他言外之意乃是说夫妻情份已尽,须得放手了,再继续纠缠下去十分没道理,也高攀不上。又想起之前善法天尊说的,这姻缘本是段孽缘,起得荒唐,断得突然,但长痛不如短痛,既是没有结果,不如早些丢开手的好。 见他似有伤感之色,花烈眨眨眼:“等等,你是不是误解我的意思了?我可从没说过要劝你放弃的话啊。” 漪兰君愕然,不解地看着他。 “她是上古时代的战神,天下人皆知她无比光鲜、威风八面的样子,却没几个人见过她独自伤心难过时的模样。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谁,也没有谁敢喜欢她。” 花烈说道:“只因为她是天界诸神的一面旗帜,高悬于三界之上的一把利剑,所以她就应该注定永世孤独么?” 漪兰君不禁皱眉:“天庭有律法,禁断男女情爱之事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