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见任英博满脸期盼的样子,宋念丰摆手道:“跟兄弟们分一分,莫吃独食。” 他的性子随父亲宋启山,从来不抠抠搜搜的。 越是亲近的人,就越大方。 任英博大喜,连忙招呼校尉,百夫长,以及旗长伍长等人过来,一人拿点。 宋念丰也没管他们怎么分,拆开信封。 将纸张摊平,上面只有两个字,如银钩铁画,苍劲有力。 “盼归。” 比起自己寄回去的洋洋洒洒数百字,这两个字反倒份量更重。 每一笔,每一画,都仿佛能看到爹娘和弟弟妹妹的期盼模样。 还有一道久违的倩影,于心头萦绕。 深吸一口气,宋念丰转身回了营帐,提起笔墨,开始书画。 片刻后,将抱着两竹筒美酒不撒手的任英博喊来。 “我去一趟荣安城,桌案上有战后巡守图,大小军机要害,照做即可。”宋念丰道。 任英博好奇问道:“大人去荣安城做什么?” 宋念丰走出营帐,一声口哨。 皮毛黑亮的骏马,闻声而来。 他拉着缰绳,飞跃而起,稳稳落在马背上。 缰绳轻抖,宋念丰的声音传入耳中。 “回家!” 黑色骏马,配上他一身黑甲。 如离弦之箭窜出,眨眼间便消失在视野之中。 留下任英博抱着两竹筒美酒,看着他离去方向,嘴里忽然没了滋味。 回家,一个让他感到陌生的词语。 家里还有什么呢? 无非十多年前被马匪砍死的爹娘妻儿,四座坟头。 十多年没回去过,想必房子都该塌了。 任英博呼出一口气,抱着两竹筒美酒,朝欢呼人群走去。 随即大叫出声:“来来来,喝酒!一起喝!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大清早的王家宅院,院门敞开。 院子里数人正在转悠,王永良在旁边跟随,絮絮叨叨:“我们家这院子,当年可花了不少银子。门口的牌匾看见没,那可是大学士亲笔!” 探头看了眼灶房的中年男子,锦衣华服,像个有钱的主。 瞥一眼王永良,道:“屋子都快塌了,也就这地段还凑合。回头要扒了重新盖,至于那牌匾,我又不姓王,让我爹当柴火烧了还算有用。” 百年前的大学士,早就落魄了,谁还在乎。 旁边胖乎乎的妇人捂着鼻子:“一股子怪味,莫不是把这院子当夜壶了。” 王永良听的尴尬又窝火,却不敢发脾气。 好不容易来个愿意掏银子,万一走了,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卖掉。 他只能赔着笑脸:“对对对,重新盖的好,新房子新气象嘛。” 里屋,阿琅扒着门缝往外看了会,然后跑回来问道:“婶婶,咱们真要去别的镇子住吗?” 王楚玉低头不语,她当然不想走。 但王永良说了,会去很远的地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