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"萧三公子好手段。" 清越的琴音突然从演武场东侧传来。 林婉儿抱着七弦琴站在月洞门边,葱管似的手指拨过琴弦,"只是这骨火......"她眼波流转,"再厉害,总有用尽的时候吧?" 人群里响起几声低低的私语。 有弟子小声道:"对啊,他方才劈石柱用了骨火,要是连劈十根,会不会像油灯枯了?" "听说前两日罗猛用骨火疗伤,萧三公子在偏房咳了半夜......" 萧承钧的瞳孔微微收缩。 他望着林婉儿袖中若隐若现的琴谱——那是昨日他在她房里见过的,封皮上"镇北"二字的墨迹还未干透。 原来她早就在等这一刻。 "不如这样。"林婉儿抚着琴弦轻笑,"外院向来以武服人。 若有弟子能在萧三公子耗尽骨火前赢他一招......"她指尖在琴弦上划出个颤音,"便算这骨火修炼法,不过是镜花水月。" 演武场的气氛又开始翻涌。 几个被煽动的弟子交头接耳,有个瘦高个突然站出来:"我来!"话刚出口又缩了缩脖子,毕竟萧承钧方才劈碎石柱的场景还在眼前。 "赵师兄!"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嗓子。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转向演武场西北角。 那里站着个穿玄色劲装的青年,眉骨处有道旧疤,正倚着兵器架擦刀。 刀身映出他冷硬的轮廓——正是外院第一高手,武徒八重的赵天宇。 赵天宇的刀擦得锃亮,倒映着萧承钧的影子。 他突然抬头,刀背在掌心敲了两下:"萧三公子,我替他们试试。" 晨雾漫过兵器架的木梁时,萧承钧望着赵天宇眼底的冷光,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残留的金粉。 他知道,外院这潭水,要翻起更大的浪了。 演武场的晨雾被骨火烤得滋滋作响。 赵天宇的玄色劲装猎猎翻卷,他握刀的手突然松开,刀鞘"当啷"砸在地上——这是外院弟子默认的"全力一战"信号。 萧承钧望着对方眉骨处的旧疤,那是三年前随镇北军剿匪时留下的。 他记得昨夜青奴递来的情报里写着:赵天宇的亲妹被蛮族马匪掳走,至今生死未卜。 所以这一掌,不只是为了外院规矩,更是对"能烧毒生肌的骨火"的试探。 "萧三公子接招!"赵天宇暴喝一声,双掌骤然泛起青白雾气。 寒冰掌是镇北军对付蛮族火油战术的绝学,掌风过处,演武场的青石砖结出细密冰花,连罗猛腰间未愈的刀伤都泛起刺骨寒意。 萧承钧站在原地,掌心的骨火却比方才更盛三分。 他能感觉到丹田那团活火正在啃噬经脉里的滞涩——这是《九劫锻骨诀》第二层"骨火炼脏"的征兆。 三日前他故意在林婉儿房外咳得撕心裂肺,就是要让这些人以为骨火消耗巨大。 "来了。"他低喝一声,双掌迎上。 两团气劲相撞的瞬间,演武场炸开刺耳鸣响。 赵天宇的寒冰雾气被骨火撕成碎片,橙红火焰裹着金砂逆卷而上,眨眼间吞没了对方的双臂。 赵天宇的瞳孔剧烈收缩,他分明看见自己掌心的冰雾在接触骨火的刹那,像雪落热油般"嗤啦"作响,连带着整条手臂的经脉都在灼烧。 "退!"萧承钧突然收力。 赵天宇踉跄后退七步,后背重重撞在兵器架上。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臂——玄色劲装被烧出大片焦痕,皮肤表面浮着细密的金砂,却没有半分灼痛。 反倒是被寒冰掌冻得发僵的旧伤,此刻正涌出温热的痒意。 "这......"他喉结滚动,"萧三公子的骨火,竟能化寒为温?"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