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萧承钧不闪不避,右拳迎了上去。 两拳相碰的刹那,金焰再次从他骨缝里窜出,顺着罗猛的手臂往上烧。 但那火焰烧到肘部便熄了,只在罗猛胳膊上留下道淡红的印子。 罗猛猛地收回手,瞪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拳头。 他又惊又喜:"你留手了?" "外院要练兵,不是要杀人。"萧承钧擦了擦拳头上的灰,"罗兄弟若信我,明日卯时,来偏院找我——我有套锻骨法子,专给硬骨头的。" 罗猛咧嘴笑了,刀疤跟着往上扯:"得嘞! 我明儿带两坛烧刀子,咱边喝边聊!"他转身冲台下吼,"都傻站着作甚? 没见副教习要训话?" 演武场的喧闹声渐起,萧承钧望着这些年轻的面孔,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跪在祠堂里,听嫡母说"庶子的命比草贱"。 他摸了摸袖中发烫的玄铁腰牌——影卫的消息还没回 暮色漫上演武场时,他踩着最后一道日光回了偏院。 青奴端来药碗,他刚要接,窗外忽然掠过一道黑影。 他转头望去,只见竹影摇曳处,半片绣着缠枝莲的帕子被风掀起,又轻轻落进草丛里。 "青奴。"他指了指窗外,"去把帕子捡回来。" 青奴应声出去,他却盯着窗纸上晃动的竹影,眸中闪过一丝锐光——这帕子的绣工,像极了嫡母房里那个擅长音律的侄女。 夜渐深时,萧承钧坐在案前翻《镇北军典》,烛火忽然无风自晃。 他抬眼望过去,只见窗棂上多了道极浅的划痕,像刀尖轻轻挑过。 他合上军典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。 该来的,终究还是来了。 窗棂上的划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林婉儿的指尖抵在窗纸破洞处,能清晰听见屋内翻书的响动。 她屏住呼吸,腰间玉箫轻轻蹭过青砖——这是嫡母特意命人在箫管里填了迷香,说是对付病秧子最稳妥。 萧承钧的烛火忽明忽暗,映得书案上的《镇北军典》投下歪斜的影子。 她看准他垂眸翻页的刹那,脚尖点地掠过檐角,玄色夜行衣裹着莲香落进屋内。 案头那本泛着墨香的笔记正摊开,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刺得她心跳如鼓——嫡母说过,萧承钧这三年装病,定是偷偷练了什么邪功,笔记里藏着破局的关键。 "找这个?" 清冽的声音从身后炸响。 林婉儿手腕一紧,已被人扣住脉门,那只手带着骨火残留的暖意,像块烧红的玉贴在她腕间。 她惊得转身,正撞进萧承钧似笑非笑的眼底,案上的笔记不知何时已到他手中,封皮被烛火映得发亮。 "林姑娘深夜造访,是想听琴还是偷书?"他拇指轻叩笔记封面,"不过你要的,该是这个。" 话音未落,他另一只手从袖中抽出本更薄的册子,封皮与原笔记如出一辙。 林婉儿瞳孔微缩——她分明见他方才还在翻《军典》,何时将假笔记藏了袖中? "假的。"萧承钧晃了晃手中的真笔记,"里面写着'骨火需以每日寅时三刻吞服赤焰草',你说,若是被有心人按方抓药......"他忽然凑近她耳畔,"会不会烧穿丹田?" 林婉儿喉间发紧。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,混着骨火特有的暖,竟比迷香更让人慌乱。 嫡母昨日塞给她的帕子还在怀里,那上面的缠枝莲是她亲手绣的,原想用来栽赃——可萧承钧连这都算到了? "我...我只是路过。"她强撑着后退半步,腕间却被攥得更紧,"三公子莫要血口喷人!" "路过会带迷香玉箫?"萧承钧指腹摩挲她腰间的玉管,"林姑娘的箫管比寻常人重了三钱,里面填的可是'醉魂散'?"他忽然松手退开,将假笔记抛给她,"拿回去吧,就说你得手了。" 第(2/3)页